一个新社会,在长者的旁边。现在是接近的时刻。马可.因帕利亚佐 (Marco Impagliazzo)

 冠状病毒大流行继续在国外肆虐,在印度次大陆,在俄罗斯。

如何去为明天的世界做好准备,成为愈来愈迫切节问题,因为正如教宗方济各在圣神降临节所说:「比这次危机更糟糕的,就只有是虚度这次事故的时光。」

那么,这次危机肯定带给我们的教训是甚么?甚么是应该被消除的?在我们这个患病的世界,有许多被曲解的事情,直到昨天大家仍然不察觉到它们是被曲解的,因为他们看起来是没有症状的,而当中在今次危机浮现出来的,并且有绝对证据支持的,就是长者人口在社会上的脆弱性,这次2019冠状病毒病的海啸已经特别猛烈地冲击他们。根据意大利国家统计研究所最近的报告:「在意大利因冠状病毒而死亡的人之中,超过70岁的差不多达85%,而超过80岁的也有56%」

有一个世代成为被针对的目标,他们负出了最大的代价。这个世代要承受混杂了虚弱、孤独和被拒绝所带来的苦果。我们亏欠长者的就是要努力去建构一个不同的社会:一个使跨世代团结一致的,并且会关心各成员健康和生命的社会。

在圣伯多禄和圣保禄宗徒节的《三钟经》训勉中,教宗对许多长者受苦予以谴责说:「许多长者被他们的家人遗弃,他们活像是被弃丢的对象一样。这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悲剧:长者的孤独。」

这是要在疫情大流行过后必须被消除的,倘若我们想这场疫情的时光不会白白地过去,倘若我们不想世界堕进一个假像:它在表面上看起来是健康的,但实际上却驱逐最需要陪伴、支持和友谊的人。

莫罗.李奥纳迪(Mauro Leonardi)于7月3日在报章强调有这需要:「广泛的照顾行动。每所公寓、每个堂区、每个住宅区都应该接纳一位长者。打几次电话给他们,带一些粮油杂费给他们,花少许时间探访他们,听听他们的说话,讲故事给他们听。」我赞同这番说话,我也敢于作出类似的呼吁,因为孤独日益成为我们这个时代的邪恶,而当这场疫情大流行最后因为我们找到疫苖和医治方法而结束后,无法自给自足的人的生活注定仍然要受到影响。如果我们可以修补被撕裂的世代之间的关系和为此工作,我们就成为疫苖;如果我们愿意花一点时间去关心年长的人,我们的一双手和说话就成为医治的方法。

面对影响民族之间和个人之间社交的病毒,它最初迫使人接受隔离,然后再迫使人与人保持距离,我们有需要用同样的力度作反方向的响应,传播休戚与共、共同体谅、在道路和目标上互相依赖等信息。从重症监护室(加护病房)不胜负荷的噩梦之中,人们要选择谁可以生存和谁应该死亡,我们各人有需要成为「就地的医院」,即可以施行拯救、记挂、关怀、接近、见面等疗法的人。事实上,枢机玛窦·祖皮(Matteo Zuppi)曾经写道,这几个月的历史「迫使我们跨越自己的迟缓、习惯和懒惰,走到边沿的地方」,那怕是在极边远地区的人,我们全部都希望去得到,而我们全体都希望人类历史上每个季节都是圆满的、丰饶的和有生气的。

如果疫情大流行将会摇动我们,以致我们察觉到我们其实是「同坐一条船」,而且察觉到走近长者可让我们「全体一起」地拯救我们整个人类,这场悲剧的时光便不会是白白地过去,而我们在经历过这个「历史的转折点」后,将会是更好和更强的。